地狱十九重

2011.02.01

2011-02-01 23:04:29 过年

咳得厉害，醒得很早。
到处逛了一会，困，决定接着睡觉。
老头终于给我放假了，当然先把觉补足。
刚闭眼一小会，还没睡着，娘亲紧急召唤：发水了，快来救灾！
吓一跳，大过年的，都TM放假了，找谁来修啊？
问清楚，还好，不是自来水过暖气漏水。我们的阳台是露天的，自己做的封闭。当初老头子为了省钱，装完塑钢窗没让人抹灰，自己弄的。他干活向来糊弄，所以一直漏水。重修要花钱，会把他气死，妈就一直不让修。今年冬天漏得特别厉害，有得地方，冰冻得半尺厚。前些天我刨了一次，当时我就说，把菜都搬出去，冰彻底刨了，然后我用小棚子里那些木料搭个架子，把菜放起来。免得等天暖和，冰化了流下来，菜都泡了。妈硬说化也是一点点化，水淌下来擦就是。
昨天晚上我出去拿药，感觉天气一下就变暖了。这个冬天因为少骑车，帽子都没用，就包块无缝头巾，可昨晚，戴头巾都觉得热。
结果一夜间，这段时间又冻了很厚的冰化了不少，阳台成小池塘了。
剩下的冰还很多，不清理肯定不行。
爬起来穿衣服，准备工具，出发。
话说这个冬天，每天我整齐地穿好户外装，蹬上徒步鞋，背着登山包，却只是去买菜。
登山包里装工具五金件，一手电锤一手电锯，快过年了，民工也穿的光鲜了。

进门放下东西就下去搬木料。
阳台的东西搬出来。现在秋菜储的少了，各种菜各种粮食搬出来也有上百斤，搞得厅里厨房里满地都是东西。
天暖了，冰化得厉害，满地水，还是穿拖鞋干活吧，也冷不到哪去。套上老头的旧棉袄，头巾有大用，整个套下来，免得像上次碎冰都溅领口里。
抡起斧子，化身野蛮人战士，刨啊刨啊。
午饭都没吃，冰太多，时间太少了，下午还要搭架子，把菜清理一遍搬回来。
手上磨出血泡，又磨破。
脚下一直冒气，一直有碎冰落在脚上，直接化掉，像是腾云驾雾。

刨到下午一点多，娘亲来提醒时间。
刚刚清理出一半，连冰带水，倒出去十多桶，空间足够搭架子了。
快两点，清理完地面墙面，在走廊支架子锯木料。
破棉袄都湿透了，袜子也尽是奇形怪状的花纹。
什么料都有，形状尺寸各异，都没法统一划线，只能一块块比，就着形状锯。
锯完搬进去，阳台又一地水。再清理。
钻孔，安膨胀套，固定大框。
钻沉孔，上螺丝，装支架。
锯板，固定。
最后收拾菜，搬回去。

忙到五点，才想起整天连水都没喝一口。
洗手，手上扎了刺都没时间挑，刚刚处理一下，发现手抖，都挑不到地方了。

累。
吃过晚饭，把棉衣拿回家洗。
在热水里还好，完衣服才觉得，浑身酸，尤其是右手到肘部，不是一般的疼，估计旧伤又发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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