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狱十九重

画馆逸闻

2005-09-10 11:54:45

更新时间: 06/01 20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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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某夏。为师者有长于画技者。开馆授徒。得生计十数人。乃聚于斗室之中。

　　先生授诸生乃西洋画技。曰素描。每日以胸像若干。置于案上。令诸生摹之。毕。则以帘覆之。
　　是夜。有异响。先生异之。询诸生。一生视之良久。曰。女鬼至。众皆凝视。见诸像处高矮凸凹。错落有致。果如美人倦卧。奈其形僵。不似生人。有怯者。惧之。终易诸像于柜中。不复出矣。

　　初。燕然学之甚笃。然止三日尔。则本性显矣。每日必与众人称兄道弟。高谈阔论。其状甚密。先生曰。聒。怒而逐之。曰。且去门下立。
　　忽一日。有新进生岩立于门下。问其故。曰。先生责其噪。燕然抚掌大笑。曰。同病相怜。

　　先生有小女。方八龄。某日归来。先生嘱诸生指点其功课。一生独阅童之画本。见一雀。先生觑之。忽曰。此非企鹅乎。众訇然。
　　他日。檐下雀至。众必称。企鹅来矣。

　　某日暴雨忽至。师兄秦遂于雨中狂奔。舍前有一洼。积水甚丰。师兄至。偶失足。跌于洼中。其状甚怖。众惊。既而窃笑。惟燕然越众而出。指其曰。此洼特为君定做尔。

　　年至。诸生聚。惟秦。燕然二人善饮尔。乃饮。得饮三三之数。燕然忽呼。彼欺吾。吾觞巨而彼觞微。逐易觞。一醉方休尔。

　　某日。先生赋闲。不期诸生至。自云善烹。犹善掂技。众纵之。遂沾沾自喜。自下厨矣。然腕力甚健。腕高扬而肴俱失火中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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压箱底的随笔,无意找到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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